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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救俺孙女！”
老汉的喊声碎在嘈杂里。
他好不容易挤到诊台前，老大夫正给个口吐白沫的妇人扎针，头也没抬地问:“吃了什么？”
“果子，青的，咬一口跟吞了火似的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老大夫突然扔了银针，枯瘦的手像铁钳似的攥住他:“是不是拳头大，皮上泛着一点微红？”
老汉刚点头，老大夫浑浊的眼睛“唰”
地亮了，又追问了果子生长的地方。
得到确切答复的瞬间，他猛地推开面前的病人，朝后院扯着嗓子喊:“伙计们！
后山有火灵果！”
眨眼的功夫，医馆里的大夫、药童跑得一个不剩。
老汉抱着昏迷的孙女僵在原地，看着瞬间冷清清的草棚，喉头像堵了团浸了水的棉花，疼得发不出声。
“把孩子放这儿吧。”
清冷的声音从角落飘来。
青布帘子被掀开，露出张十七八岁的脸——是个小女医，正挽着半截袖子在石臼前捣药。
石杵撞击陶皿的闷响“咚咚”
地撞在墙上，没被外面的乱哄哄盖过去。
见小女医三两下施针，囡囡额头的滚烫渐渐退了些，呼吸也平稳了。
老汉这才松了口气，搓着粗糙的手问:“姑娘，方才那些大夫……咋一听俺说完话，就疯了似的跑了？满屋子病人都不顾喽……”
“因为她误食的是火灵果。”
小女医正用布巾擦着银针，“现在三派正拿着高价收购这个。”
“火灵果？那是啥稀罕物？能值多少银钱？”
老汉瞪圆了眼。
小女医抬起头，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。
“十两、一百两还是一千两？！”
老汉倒吸口凉气，声音都发颤——
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。
小女医却摇了头，将银针一根根插进药箱里的布套:“不是世俗的银子。
是一颗洗髓果。”
“洗髓果又是啥？”
老汉眼里满是疑惑。
“那可是雾里仙人独有的灵果。”
小女医停下捣药的手，眼里浮起丝艳羡，“听说服用后能祛除百病、脱胎换骨，还能延年益寿、强身健体……”
她顿了顿，又低下头碾药末，“我也是道听途说的，到底有多神，其实我也没见过。”
“娃娃啊，”
老汉搓着满是裂口的手，仍旧是无比困惑，“洗髓果既是这么金贵的宝贝，为啥偏要用那差点要了俺孙女命的火灵果去换？”
“仙人的心思，咱们凡人哪猜得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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