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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陛下愿授臣权柄，臣必以项上人头担保——半年内，让边军见到真弩！”
赵崇猛然转身，玄袖带起一阵疾风：“若朕允卿所请，卿要何职？”
“臣不求高官，只请暂领‘军器监革新使’，位同五品，首奏陛下。”
凌夜抬头，目光灼灼如星，“待新弩列装边关，臣自请卸职。”
周显仁还要再谏，赵崇己抬手止住：“周卿，退下吧。”
待绯袍官员悻悻离去，皇帝忽从案底抽出一柄短刃——刀身幽蓝，隐现冰纹，正是北辽贵族佩刀“霜月”
。
“此刀为辽帝亲卫所佩，去岁阵前缴获。”
赵崇指腹抚过刃口，“卿可能仿制？”
凌夜接过短刃，指尖轻弹刀身，侧耳辨音。
“此乃‘镔铁’所铸，需以乌兹钢胚反复折叠锻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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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虽无十足把握，但若得西域精铁，可试以‘灌钢法’淬炼。”
“灌钢法？”
“即熔生熟铁为一炉，控温渗碳，可得坚刃。”
凌夜言辞简练，却见赵崇瞳孔微缩——皇帝显然听懂了其中关窍。
“好！
好！
好！”
赵崇连叹三声，蓦然大笑，“朕原以为卿仅通经济，未料连锻铁之术亦如数家珍！”
他重重拍向凌夜肩头，“三日后，朕会下旨设军器监革新司，卿为主事。
一应人员物料，皆由卿调派！”
凌夜伏身谢恩时，余光瞥见窗外一道人影疾步离去——袍角金线绣蟒纹，正是二皇子亲随。
“这么快就坐不住了……”
他心底冷笑，面上却恭谨如常，“臣定不负陛下重托。”
退出御书房时，秋阳己升至高檐。
一名小内侍悄声递来纸条，凌夜展开，只见瑾然清秀字迹：“二皇兄己密会周显仁，慎防工部刁难。”
凌夜将纸条就着烛火焚尽，灰烬散入风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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