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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崇山那个老古板做主考官，正是天赐良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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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己经让你舅舅去联系黑虎帮的人了，到时候，考场内外，双管齐下，定叫那凌夜插翅难飞！”
“不够！
还不够！”
凌云霄喘着粗气，眼神混乱，“我要亲自看着他倒霉！
我要亲眼看着他跪地求饶！”
“霄儿！”
柳姨娘抓住他的肩膀，语气严厉又带着蛊惑。
“小不忍则乱大谋！
你现在要做的，是稳住！
只要凌夜这次倒了，彻底完了，以后这凌家的一切，还不是你的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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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清漪？到时候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？”
凌云霄胸膛剧烈起伏，半晌，才颓然坐倒在唯一完好的榻上，双手捂住脸，发出压抑的、如同困兽般的呜咽。
凌夜……你等着……你给我的耻辱，我一定要百倍千倍地讨回来！
他内心深处，一个模糊而充满怨恨的念头在滋生，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，那并非全然源于今生的挫败，似乎还夹杂着某些更深沉、更久远的不甘。
柳姨娘看着儿子这般模样，心疼之余，更是将凌夜恨入了骨髓。
她转身走出房间，对心腹嬷嬷低声吩咐：“去告诉兄长，银子再加三成！
我要确保万无一失！
还有，让黑虎帮的人手脚干净点，事成之后，立刻离京！”
“是，夫人。”
秋意渐浓，临安城的桂花香似乎也掩盖不住这暗流之下的血腥味。
贡院的号舍己经打扫干净，只待三日后的卯时，开启这场决定无数人命运的角逐。
而一场围绕凌夜的阴谋之网，也己在暗处悄然织就。
凌夜站在窗边，望着渐渐沉下的夕阳，将天边染成一片瑰丽却透着肃杀的血色。
他缓缓合上手中的《通典》。
网己撒下，就看鱼儿，何时咬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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