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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知，为何会有人行此卑劣手段构陷于你？”
按察副使追问，目光如炬，试图从中找出更多线索。
凌夜略微沉吟，随即抬头，坦然道：“回大人，学生不敢妄加揣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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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因学生此前连获县、府案首，碍了某些人的眼？又或许……与学生家中一些不便外扬的私怨有关？”
他点到即止，既暗示了科举竞争的可能，又轻轻将线索引向了凌府内部、柳家的方向，留给官员们充足的想象和调查空间。
问话持续了约一炷香时间。
凌夜对答如流，态度不卑不亢。
之后，他又被带回去等候。
接下来被提去问话的，是面无人色、几乎需要人搀扶的主考官，以及那位站出来作证的巡考官员，还有其他几位邻近号舍、可能看到些许情况的考生。
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流逝。
夕阳的余晖将贡院的飞檐染上一抹血色。
终于，所有问话结束。
几位大人物闭门商议了许久。
期间，有衙役快马进出，显然是去核查某些信息。
当那间小屋的门再次打开时，按察副使等人走了出来，面色依旧严肃，但似乎己有决断。
所有考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按察副使走到众人面前，目光扫过鸦雀无声的考场，清了清嗓子，朗声道。
“经本官与府台大人初步查证，今日贡院之内，确有不法差役受人指使，意图栽赃陷害考生凌夜，事实清楚，证据确凿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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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等行径，玷污科场清誉，国法难容！
涉案差役己收押，必将严惩不贷！
幕后主使，本官也定会追查到底，绝不姑息！”
轰！
人群虽然不敢大声喧哗，但低低的议论声再次响起，充满了快意和赞同。
按察副使抬手压下声音，继续道：“鉴于此事恶劣，为确保本次县试公正，所有考生的试卷，将由本官与府台大人共同监督，即刻重新弥封，并由府衙、按察使司及原巡考官员共同复核阅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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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主考官……暂行回避待参！”
最后几个字，如同重锤，狠狠砸在原主考官的心上，他猛地一晃，若非旁边有人扶着，几乎要软倒在地。
‘待参……完了……’他知道，自己的仕途，到此为止了。
接下来的阅卷工作在一种高度紧张和审慎的氛围中进行。
灯火通明的阅卷房内，官员们神色凝重地传阅着一份份试卷。
当再次看到凌夜那篇策论时，尽管己有心理准备，按察副使和知府还是被深深震撼了。
“此子之才，经天纬地！”
知府忍不住低声惊叹，“若因此等龌龊事被埋没，实乃朝廷之大损失！”
按察副使重重点头：“文章本身无懈可击，甚至……超越时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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