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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下姓凌，单名一个夜字。”
凌夜接过镇纸，坦然报上姓名，目光平静地回视她。
“凌夜…”
赵瑾然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，似乎并未听过。
她久在深宫，对宫外之事，尤其是官员家眷并不熟悉。
但她首觉感到，此人气度沉稳，眼神深邃，不似寻常书生或商贾。
“原是凌公子。”
她微微一笑，笑容清浅却足以令周遭街市黯然失色。
“在下姓赵，行九。
今日得见如此奇物，实属有幸。”
她用了惯用的化名。
“赵公子。”
凌夜从善如流，心中却道，果然是九公主赵瑾然。
“凌公子方才言道，此物是仿古籍所制？”
赵瑾然似乎对那“古籍”
极为感兴趣：“未知是哪本古籍？竟记载如此精妙技艺？”
“乃是一本残卷，名为《天工杂俎》，可惜己毁于火患，只剩只言片语留在在下脑中。”
凌夜面不改色地扯着谎：“在下也是摸索尝试，方才偶得一二，实在不值一提。”
他故意说得模糊，留下悬念。
赵瑾然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，但兴趣反而更浓了。
残卷？只言片语就能制出此等奇物？那若是全本…眼前这人，竟能凭此就复原出来？
“凌公子大才。”
她由衷赞道，“如此巧思，埋没于市井岂不可惜？”
凌夜听出她话中的招揽之意，却只是淡然一笑。
“雕虫小技，聊以自娱罢了。
何况，大道三千，皆可通玄。
市井之中，亦可见天地。”
这番话，隐隐带上了超越这个时代的思想，让赵瑾然微微一怔，看向凌夜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深究。
两人又随意交谈了几句，凌夜言语风趣，偶尔夹杂一些现代词汇和观点，听得赵瑾然时而惊讶，时而莞尔，只觉得此人见识广博，言谈有趣，与她平日接触的那些刻板文人或纨绔子弟截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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