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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了，陈任生接了两通电话，找应利利要了她家地址，摊在沙发上发呆。
应利利懒得等少爷发落，问得直接：“报酬怎么算？”
“.......我还没说要拜托你。”
陈任生想再躺会儿，没准备好要干活，但又对应利利这种敏锐没办法，毕竟这事他不拜托应利利还能拜托谁。
只能强撑着坐起来，连上应利利她家的wifi，把刚刚才收到的表格投在电视屏幕上。
开车赶到应利利家之前，陈任生就把二叔名下所有的画都做了归类，从哪买的，花了多少钱，说是谁的画实际是谁的画，又有多少是卖出去了的，又是以什么渠道卖出的，卖了多少钱，没卖出去的又有多少是做了鉴定的，又有多少是在鉴定的，送画展的是哪些送拍卖会的是哪些做自媒体的是哪些，入库的没入库的，分门别类，工程浩大。
二叔囤的画实在太多，不只是林樵的那些，仓库里还有一堆，二叔退居二线，但这些画和画廊都属于陈家，都得处理了。
陈任生理出了基本框架，大概方向，梳理了一部分才发给助理。
表格清晰，要求明确，所以他能补觉，在这个期间他的下属就根据这个表格整理，给应利利看的就是他们整理完的版本。
应利利知道陈任生的本事，也就不会夸赞效率，反倒觉得头疼无比，说了句无关紧要的：“你就这么信不过你二叔？”
翻译过来，意思是你二叔再傻，买画的时候应该也知道要去做个鉴定，你就这么不相信他，非要求到我这儿来？
可陈任生听懂了，聪明人实在无须多言，现在只要态度诚恳的求人就成了。
“求了你姐！
别人我真信不过啊！”
“你特么都让人把画送过来了，问过我的意见吗？”
......
鉴定中心最多也就鉴定个真假，想要知道画的年代、来源、谁画的，这些都是另外的价钱。
还不一定准。
而应利利师从她外公，艺术方面的造诣不是盖的，加上她那双眼睛，真要判断来源真假谁画的画得咋样，还得靠她。
更何况，就这件事情，跟专业无关，陈任生就是更信应利利一点。
所以陈任生不在乎被骂，开开心心地边打电话边下楼接人。
送画的人早就过来了，现在正在城中村里迷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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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任生实在高估了自己认路的能力，他就来过这儿两次，只认识到应利利家的那一条路，城中村的交通情况可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太多。
道路繁多，加上开车的小助理又是个晕的，连自己在哪都说不清。
这种情况下想要接到人，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了。
陈任生昏头转向地在电话里一通指挥，彻底让自己和小助理都迷路了。
“老板......这咋办啊？”
小助理在电话那端战战兢兢地问。
能咋办，陈任生只能打电话给应利利，先让应利利找到自己，他们回合后再一起去找小助理。
结果应利利的电话打不通了，也能理解，应利利最讨厌这种突如其来的繁琐工作，又碍于朋友的请求不得不接，估计正在找地方消化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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