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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建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，还夹杂着风声。
城西老巷是出了名的“握手楼”
聚集区，电线像蜘蛛网一样挂在半空，狭窄的巷子里挤满了垃圾桶和杂物。
尸体躺在巷子深处的垃圾桶旁，男性，约40岁，穿着破旧的夹克，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，刀柄上还沾着血。
“死者叫赵大海，是附近的无业游民，常年混迹在巷口的地下赌场。”
李建蹲在尸体旁，指着死者手腕上的淤青，“手腕有捆绑痕迹，身上还有多处殴打伤，应该是死前被虐待过。”
林峰戴上手套，轻轻翻开死者的手掌——掌心有一道很深的旧疤，边缘己经泛白。
他突然想起什么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翻出三年前的案卷照片——当时有个涉嫌放贷的团伙，头目“刀疤强”
的掌心就有一道一模一样的疤。
“刀疤强现在在哪？”
林峰抬头问。
“半年前因为非法放贷被判了两年，现在还在监狱里蹲着。”
李建皱起眉，“总不能是他在监狱里遥控杀人吧？”
技术科的警员这时递来一份初步尸检报告：“林队，死者胃里有大量酒精残留，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10点到12点之间。
刀柄上只有死者和一个陌生的指纹，陌生指纹正在比对。”
林峰站起身，沿着巷子往前走。
巷口的地下赌场己经关门，卷闸门上贴着“转租”
的纸条。
他敲了敲旁边的小卖部窗户，老板探出头，看到警察又想缩回去。
“别躲了，我们就问几个问题。”
林峰趴在窗台上，“昨晚10点后，你见过赵大海吗？”
老板犹豫了半天，才小声说：“昨晚11点多，我看到他被两个穿黑色卫衣的人拽进巷子，好像在吵什么‘还钱’的事。
后来我听到惨叫声，不敢看，就把灯关了。”
“那两个人长什么样？有没有看清特征？”
“天黑，没看清脸，只记得其中一个人走路有点跛，左边腿好像不太方便。”
林峰立刻让人调取巷口的监控——虽然老巷的监控大多损坏，但巷口的便利店有一个私人监控，正好对着巷子入口。
监控画面里，昨晚11点20分，两个穿黑色卫衣的人架着赵大海走进巷子，其中一个人的左腿确实有点跛，走路时左脚不敢用力。
“查一下赵大海的债务情况。”
林峰对小马说，“尤其是最近半年，有没有向地下钱庄借过钱。”
调查结果很快出来：赵大海在三个月前，向一个叫“龙哥”
的人借了10万块赌债，月息高达30%，到现在连本带利己经滚到了25万。
而这个“龙哥”
，正是刀疤强入狱后，接手地下赌场和放贷生意的人。
“龙哥的真实姓名叫马龙，以前是刀疤强的手下，左腿在一次斗殴中被打断过，走路有点跛。”
小马指着资料上的照片，“和监控里的人特征完全吻合！”
林峰立刻带人赶往马龙的住处——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。
仓库里弥漫着烟味，几个男人正围着一张桌子打牌，马龙坐在主位，手里夹着烟，左腿微微弯曲。
“马龙，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林峰亮出警官证，队员们立刻冲上前，将牌桌上的人控制住。
马龙一开始还抵赖，说自己不认识赵大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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