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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如果不说，他又觉得对不起前世那个在南城街头孤独仰望的林月。
在那个林月心底，是否又有着这样的一个遗憾？
李子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。
成爷是什么人，一眼就看穿了李子韬的顾虑。
他往李子韬的杯子里续上热茶，缓缓开口。
“你是怕周家是来抢人的？还是怕他们另有所图？”
成爷端起自己的杯子，看着氤氲的茶气，缓缓说道：
“子韬，周建道这个人，我认识了几十年。
他或许心狠，或许手腕强硬，但对自己家里人，尤其是对小辈，他是真的没话说。”
“他那个西弟周建国，是周家那一辈里最有天赋，也最让他头疼的一个。
他三十三岁的时候一场车祸，连带着妻儿全都没了，这是周建道心里的一根刺。
现在突然发现，这个弟弟竟然在世上还留了骨血，他心里的那种激动和欣慰，不是装出来的。”
成爷放下茶杯，看着李子韬的眼睛。
“他只是想确认一下，自己的侄女这些年过得好不好，有没有受委屈。
周建国不在了，他这个做大伯的，想替弟弟尽一份心。
你明白吗？”
李子韬沉默了。
他从成爷的话里，听出了一个庞大家族背后，那难得的温情和遗憾。
更重要的是，成爷从没有如此低声下气的和自己说过话。
“那……您和周总的意思是？”
“周建道想见林细燕一面。”
成爷说，“但我们都觉得，不能太唐突。
这件事绕不开你，你是家里现在的顶梁柱。
所以，我们想让你先去探探林细燕的口风。”
“如果她愿意见，那是最好。
如果她不愿意见……”
成爷停顿了一下，“那周家也绝不强求。
但至少，要让周建道知道一个确切的结果，林月，到底是不是他周家的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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