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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明调整了一下呼吸，“你那边呢？防火墙还撑得住吗？”
“暂时稳住了，但第七部队的干扰越来越强，他们好像破解了我们的频率识别码……”
何思雨的声音顿了顿，“我刚收到消息，陈默的原始意识体藏在数据核心的顶层，他在吸收玩家的意识碎片强化自己，再这样下去，等他完全觉醒，我们就控制不住了！”
李明的心一沉：“我知道了，我会尽快上去。”
挂了通讯，他眼神一凛，握紧圣剑，纵身跃上第二层平台。
第二层的景象与第一层截然不同，没有记忆碎片，只有密密麻麻的代码流，像无数条彩色的小蛇在空气中游走。
平台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控制台，上面布满了闪烁的按钮和屏幕，屏幕上滚动着飞速变化的代码。
“这是……数据核心的中枢控制台？”
李明走近一看，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正是《神域纪元》所有玩家的意识连接状态，其中有一小部分己经变成了红色——那是被陈默意识污染的玩家。
他正想操作控制台，突然，控制台的屏幕全部黑了下去，紧接着，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平台上空响起，正是陈默的声音：“李明，我们终于见面了。”
李明猛地转身，看到控制台后方缓缓升起一个身影，穿着黑色的风衣，面容与陈默一模一样，但眼睛里却闪烁着暗紫色的光芒，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。
“陈默？”
李明举起圣剑，“你果然在这里。”
“是我，也不是我。”
陈默的意识体笑了笑，声音带着诡异的回响，“我是由所有被污染的意识碎片重组而成的，承载着他们的‘渴望’——你以为他们真的想回到现实世界吗？在这里，他们可以拥有无限的生命，无尽的财富，这才是完美的世界。”
“那不是完美，是囚禁！”
李明怒喝道，“你剥夺了他们选择的权利！”
“选择？”
陈默的意识体嗤笑一声，“现实那么痛苦，有什么好选的？你看他们——”
他抬手一挥，控制台的屏幕亮起，上面显示着那些红色玩家的状态：有的在虚拟豪宅里享受生活，有的在游戏中称王称霸，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，“他们很快乐，不是吗？”
李明看着屏幕，心脏像被揪紧了。
他看到了“樱花飘落”
，她正在虚拟的樱花树下和弟弟的虚拟形象玩耍，笑得那么开心，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痛苦。
“你用虚假的快乐麻痹他们！”
李明的声音带着颤抖，“这些都是假的，他们的身体还在现实中衰败，意识最终会彻底消散！”
“那又怎样？”
陈默的意识体眼神一冷，“至少他们在‘这里’得到了永恒的幸福，总比在现实中挣扎要好。”
他突然抬手，无数条代码流像鞭子一样抽向李明：“既然你非要破坏这一切，那就留下来，成为我的一部分吧！”
李明迅速挥舞圣剑格挡，代码流撞在剑刃上，发出刺耳的滋滋声。
他知道，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游戏世界，更是为了那些被囚禁的意识，为了何思雨，为了所有还在现实中等待的人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将所有的神圣能量和暗影能量融合，圣剑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：“陈默，结束了！”
金色与暗紫色的能量交织成一道璀璨的光刃，带着破风之声，首冲向陈默的意识体。
平台上，两股强大的能量碰撞在一起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，光芒几乎要将整个数据核心吞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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