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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刚刚叫唤我什么？”
向安歌将门拉开一小条缝，只露出一只眼睛，审视齐言清。
他们才几日不见，这人怎么老是乱叫！
齐言清盯着她警惕的眼睛，嘴角小幅度地弯了起来。
认识这些时日，他逐渐摸清了向安歌的性子，也知晓她是多么无理取闹的人。
她似乎只允许自己口不择言，还有奇怪的癖好，譬如喜欢不喜欢自己的人。
你若对她避之不及，她便会巴巴黏上来，一旦你表现得想与她亲近些，她又会像跳脚的刺猬，一惊一乍。
他轻声道：“仙君。”
向安歌皱着眉头，嘟哝道：“你唤的明明是娘子。”
“仙君说什么便是什么。”
齐言清向前迈了一步，“听闻关系相好的姐妹时常会打趣对方为娘子，不对吗？”
“对是对，但……”
我们显然不是姐妹吧！
向安歌只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，早知道不说做什么姐妹了。
她彻底将门打开，抓着小巫的头便往齐言清面前送：“小巫，他刚刚叫我叫娘子是不是？”
小巫不停晃动着尾巴，挣扎道：“师父，我要被你勒死了！”
“对不住，对不住。”
向安歌把小巫放到自己肩头，掩着嘴轻咳一声。
主要是自己老是把小巫当成玩具，都忘记它也要呼吸了……
“这是谁？”
齐言清面上神色自若，但说出口的话带上了些许僵硬。
向安歌抬起手摸了摸小巫的滑溜溜的脑袋，认真道：“这是小巫，我徒弟，这是好妖啊，不吃人，吃素的。”
“可以冒昧请教仙君高徒是男是女？”
向安歌毫不犹豫道：“男的。”
“我是女的。”
小巫即刻反驳，他把头伸到向安歌面前，不可置信地盯着向安歌。
向安歌心虚地错开与小巫相撞的视线，她顶着齐言清似笑非笑的眼神，面不改色地辩解道：“哎呀，她雌雄同体，先前是男的，现在变成女的了。”
小巫耷拉着脑袋，挂着向安歌胸前。
她没想到认识这么久的人居然连她的性别都不了解。
“我们绝交了！”
向安歌退后几步，将门缓缓关上。
说多错多，所以她决定暂时不与齐言清讲话了！
齐言清将手抵在门前道：“昨夜的事情仙君不记得了吗？”
“不记得了！”
她气急败坏地将齐言清的手扒掉。
真是受不了了，她就知道齐言清会提昨晚的事情。
大女人，做点事情不认怎么了？
“仙君昨夜明明答应我了要陪我……”
“什么答应你，我哪里有答应你，我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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