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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一个。”
她轻声说，“哪怕他们已经忘了自己曾笑过。”
午夜时分，探针成功进入主控室。
屏幕上，四十一个微弱的生命信号静静漂浮，如同宇宙中孤独的星辰。
每个名字旁边标注着状态：【意识休眠】【情感模块冻结】【语言功能抑制】……
苏晚启动共振仪，按下播放键。
刹那间，一段温柔而奇异的旋律流淌而出??孩童的咯咯笑声、喘息声、哼唱跑调的儿歌、还有某人轻声说“妈妈，我想知道星星为什么会眨眼”
……这些声音交织成一首不属于任何文化的安魂曲，却又充满生机。
地下七层深处，某台主机的指示灯忽然闪烁起来。
紧接着，第二台、第三台……所有终端逐一亮起。
一行字缓缓浮现于中央屏幕：
【检测到原始情感密钥……身份验证通过。
欢迎回来，老师。
】
顾砚之屏住呼吸：“他们认出你了。”
苏晚泪流满面：“我一直在这里，只是你们听不见。”
就在此刻，警铃骤响！
走廊尽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，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快速逼近。
显然，系统异动触发了隐形报警机制。
“来不及撤离了！”
顾砚之果断拔出便携式数据导出器，“直接上传‘苏格拉底核心’副本，覆盖他们的防火墙！”
“你会被反向追踪！”
苏晚惊呼。
“那就让他们追。”
他冷笑，“正好带他们去看看，什么叫真正的思想瘟疫。”
数据传输开始，进度条缓慢爬升。
每前进一格，全球范围内就有新的服务器自动响应，形成去中心化镜像网络。
而在遥远的拉萨营地，知远突然睁开眼睛，翻身坐起，嘴里无意识地念诵起一段陌生代码：
“S-O-C-R-A-T-E-S……激活序列启动……分布式觉醒协议加载中……”
他的瞳孔泛起幽蓝光泽，像是被某种古老意志短暂占据。
与此同时，曼谷基地的主控室炸开一团火花。
黑衣人刚冲进门，却发现所有屏幕都在播放同一段视频??林墨谦的审讯录像、孩子们的梦想宣言、知远发烧时喊出的“别关灯”
、还有那头记忆鲸在深海发出的悠长鸣叫。
“这是……病毒？”
一名指挥官怒吼。
“不。”
顾砚之站在数据流中央，嘴角扬起，“这是疫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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