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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柔佛提及夏威夷珍惜物种被外来物种入侵的话，让汪湛恩不由得回忆。
想起来那晚，所有人的手机都想起了“叮咚”
。
在周遭的一篇惊慌当中，汪湛恩鬼使神差地转向柔佛，声音带着自己都意外的颤抖，问：
“你、你做的吗？”
她问这句话，并非是感到害怕。
奇怪的是，她对这位神秘女子始终提不起恐惧心。
柔佛闻言愣了一下，随即展开笑容：
“这里的仇恨是旧的，但血是新的。
生灵的愤怒不会模仿人类的懦弱。”
她的笑容依旧温和。
汪湛恩从未将柔佛视作鬼神，她骨子里是个唯物主义者。
她觉得柔佛既特殊又神秘，但不管怎么看，也都与恶灵两字沾不上边。
柔佛耐心地解释，逻辑清晰：“雨林里，我一直和你在一起。
酒店的客房，我没法闯入，也无法凭空杀人。”
她略带无奈地补充：“我其实并不熟悉这些现代通讯手段。”
“那怎么会……”
汪恩湛追问。
柔佛打断了她，黑眸深邃，仿佛能看透她内心的真实想法：
“其实，你们也并非真关心那些男人的死活，对吧？你们中的一部分都在笑他们‘罪有应得’，只是担心自己安全，以及接下来的旅途会不会被影响。”
她的语气平淡，却一针见血：
“岛外岛内，整个酒店里，有多少人只是当乐子看？当然，凄切的痛苦能让人共情，共情产生理解。
所谓“共情之理解”
。
但如果是让你无比痛恨、恨不得其死亡的行为呢？”
她的话锋一转，“……她们的，也不仅仅是她们的。
每一寸土地下面，被掩埋的哭声”
最后，她几乎耳语般喃喃：“被贩卖者的绝望。”
回忆结束。
*
安娜导游突然从主餐厅用完餐走来。
她向汪湛恩等人点头打了招呼，经过优子那一桌时，熟稔地用日语向日本姐妹寒暄：“优子小姐，美和小姐，用餐还愉快吗？”
姐妹俩随后与安娜聊起来，她们随意谈论着天气，窗外的海景。
汪湛恩见状，由衷赞叹道：“安娜，你的日语也这么流利，中文我们已经领教过了，真是太厉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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