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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股力量来得突然，去得也快，但并非完全消失，而是如同沉潜的火山，蛰伏在她经脉和神魂深处，与她的玄水灵力奇异地共存，甚至隐隐有融合的趋势。
她额间的神纹已经隐去，但双眸偶尔流转间，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湛蓝神光，让她本就清冷的气质，更添几分高不可攀的威严。
她回想起力量爆发时的那种感觉——仿佛天地万物都在掌控之中，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视角，冰冷、威严，却又带着一种守护苍生的沉重责任。
那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，让她心悸，也让她迷茫。
“那到底是什么力量？为何会在我体内？”
秦亦璇内视着那缕湛蓝的神圣本源，心中充满了困惑。
她隐约觉得，这力量与夜璃之前提到的“命轨牵引”
和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有关。
她不自觉地看向身旁正在闭目调息的夜璃。
刚才生死关头，夜璃那声“信我！”
以及毫不犹豫将后背交给她的决绝，还有最后时刻爆发出的、能影响时空的奇异力量，都让她心中波澜起伏。
这个少女，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？她的那种力量，似乎与自己的神圣本源截然不同，却又有种奇异的……互补感？
就在这时，夜璃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她的脸色依旧苍白，但眼神却比以往更加深邃，仿佛蕴藏了无尽的星空和岁月。
修为的提升和记忆的补全，让她的气质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，少了几分少女的锐气，多了几分沉淀后的沉稳与莫测。
两人目光相接。
秦亦璇看到夜璃眼中那抹深不见底的沧桑，心中莫名一颤，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，但随即又觉得不妥，重新迎上她的目光，轻声问道：“你的伤……怎么样了？”
夜璃看着秦亦璇眼中那丝尚未完全散去的迷茫和担忧，心中微微一动。
经过刚才的生死与共，她对这位碧水阁的仙子，已然有了不同以往的感觉。
那是一种超越了利益算计的信任与……牵挂。
“无碍，碎片之力正在修复。”
夜璃的声音平和了许多，不再像以往那般冰冷，“你呢？那股力量……”
秦亦璇摇了摇头，露出一丝苦笑：“我也不知究竟是何物，只是突然爆发，如今又沉寂下去。
夜璃，你……可知晓些什么？”
她带着一丝期待看向夜璃，总觉得这个神秘的少女或许能给她一些答案。
夜璃沉吟片刻。
关于九天玄女转世的猜测太过惊世骇俗，没有确凿证据前，她不便明言。
但她可以换一种方式提醒。
“我曾在一部极其古老的残卷中见过描述，”
夜璃斟酌着词句，“有些身负大气运、大因果者，体内可能沉睡着远古强大存在的本源烙印。
在特定契机下，比如生死危机或遇到关键之物，这种烙印可能会被激活，赋予宿主难以想象的力量，但也伴随着相应的使命和责任。”
她看着秦亦璇的眼睛，认真道：“秦师姐方才爆发出的力量，纯净神圣，远超寻常灵力范畴，或许便与此有关。
福兮祸所伏，这股力量是机缘，却也可能是枷锁。
师姐还需早做准备，细细体悟，方能掌控，而非被其掌控。”
秦亦璇听得怔怔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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