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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花？那不行，又留不住；
送电子产品？也不行，陈凛不爱捅咕这些，用的最频繁的还是那支八百年不响一次的破手机。
周胤想了半天，面前的卷子才填了几个选择题，他指尖转着笔，魂已经飘到哈市百货大商场了，正在挨个看着门头，揣摩着送啥合适。
“啪——！”
一掌提神醒脑。
陈凛黑着脸，看着周胤就气不打一处来，手上一截小棍子在桌面不断敲打，“你倒是写啊，半小时了，你就写几个选择题？是有不认识的字吗？”
“我累了，我不写了！”
“又耍赖是吧，之前不是说好了，无论你去不去留学，都得认真学俄语吗？”
“没耍赖，我歇会。”
周胤伸手抱着陈凛的腰，埋头在他身上蹭了蹭，“歇十分钟，可以吗，凛老师。”
“五分。”
陈凛面无表情。
“八分！”
周胤再次试探。
“三分。”
陈凛垂眸看了周胤一眼，声音平淡。
周胤伸手搓了搓头发，“成交，别再往下降了！”
陈凛瞄了一眼桌上的小闹钟，“自己看着表，三分钟一到赶紧动笔，不然我掐死你。”
“凛凛，我今晚留在你家过年吧，我不想回去。”
周胤翻身上床，把自己摆成了大字型，两条腿蹭着床单来回摆动。
“不行，年三十晚上哪有不回家的道理，你家周总跟汤总好不容易都在，你不陪陪他俩？”
陈凛坐在椅子上，翘着二郎腿，又抬脚踹了下周胤的鞋底。
周胤哑然一瞬。
他今早陪着大黄和他妈一块去了早市买东西，中午在大黄家吃完午饭才来的陈凛家，直到现在也没回过自己家。
他还没想好，要不要跟陈凛说自己跟周总和汤总吵了一架。
“我，好吧。”
周胤猛坐起身，对着陈凛眨了眨眼，“那晚上吃完年夜饭，咱俩去钢厂后面那个废弃办公区放烟花”
“也行。”
陈凛点了点头，笑吟吟地伸手搓了搓周胤的头发，瞄了一眼小闹钟，“三分钟到了，赶紧起来写，写完这一张，没有六十分，你就再写一张。”
“谋杀亲夫啊！”
“再乱用成语改明再给你买一套语文卷子。”
“……”
下午两点来钟，周胤终于交出了一份及格的卷子。
陈凛把他送到楼下，俩人在单元门口硬是顶着寒风一起抽了根烟，之后周胤才跟陈凛道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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