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瞬间，他们这桌变得手忙脚乱，蔡翔赶忙掏纸擦桌子，谢望舒则是从兜里找了湿巾，一个劲往陈凛面前递。
陈凛有些不可置信，脸上的红橙黄绿青蓝紫来回变了一圈，最后变成了青色。
他歪头看着白子航，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。
“你有病了？”
“我没有，我很认真，”
白子航说着，扬手指着谢望舒，“他都可以给你写情书，我为什么不能跟你表白？我怎么就不行了？”
“我我我，跟我有什么关系啊！”
谢望舒急得满脸通红，结巴着，拼命摇头，“怎么整我这来了！”
蔡翔见状赶忙拽了一把谢望舒，悄声说着：“你别掺和了，越描越黑，等会再打起来了。”
陈凛张了张嘴，两只手在半空翻飞转了两圈，只觉得心口憋着一股什么劲上也上不去，下也下不来。
他抬头看到周胤正在看他，心里更乱了！
电光石火间，他做出了当下最优的动作反应。
撑着卡座的背靠，翻身直接跃出了位子，动作顺畅丝滑。
等桌上人反应过来的时候，陈凛已经匆匆出门，只在玻璃窗外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背影。
“你脑子抽筋了？”
蔡翔伸手拍在了白子航脑袋上，“他现在最听不得的话，估计就是从男生嘴里讲出来的‘我喜欢你’。
你到底是开玩笑呢，还是开玩笑呢？”
越说到后边，蔡翔嘴里的‘玩笑’咬字越重。
白子航却不想顺着台阶往下走，扬手打落了蔡翔的手，认真道：“这种事我会开玩笑？我喜欢陈凛怎么了，我俩高中同桌两年，初中四年。
这么多年了，我喜欢他有问题吗？”
蔡翔啧了一声，搓了搓脸颊，“没问题，没有他妈的一点问题，但是我拜托你，下次干这种没脑子的事情，分一下场合，控制一下情绪。”
他实在没招了。
这艘友情泰坦尼克号，注定是要沉船了。
“得了，这还吃个屁了，”
蔡翔起身穿上外套，从兜里掏出钱包抽了一张红票丢在桌上，拎着谢望舒，“跟哥走，这小子真他妈的是失心疯了。”
……
陈凛从饭店出来后，一个人走在街上。
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，就顺着马路往前溜达着，脑子里乱成了浆糊。
他可以确定白子航没有开玩笑。
他在白子航的眼里，看到了之前在周胤眼里看到过的那种光，一种，近乎于执着，痴狂，势必要得到那种眼神。
总之，让他挺不舒服的。
况且他们不是朋友吗？
陈凛抬脚踢飞了路边的石子，从兜里摸出了烟盒，看到黑总裁的烟盒，陈凛更烦了。
他现在见不了一点这个烟，尤其是在这种时候，只要看到这个黑色包装，脑子里就是周胤跟白子航的‘逼宫’二重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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