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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是因为跟周胤呛了几句，舒心了，还是因为自己独处了一会，自我调节好了，又或者是因为周胤家里这一股淡淡的香味？清冽的雪松味，也不知道是从哪散出来的。
“今晚真不跟我去啊？”
周胤跟陈凛一起下了楼，俩人散步似地往八栋溜达着，“大黄叫了好几个女的，我应付不过来，你跟我去分散分散火力呗？”
“我？没兴趣，最近没有这些世俗的欲望了。”
“我去，那很遗憾了，不如我给你介绍个大夫，咱年轻呢，该治就治。”
周胤满脸遗憾，伸手拍了拍陈凛的肩膀，认真道：“怪不得你最近脾气这么怪，看来是我格局小了！”
“我，哎，得，你还没开智，不跟你计较太多。”
陈凛双手揣在兜里，低头往衣领里面缩了缩，边走着问了一句：“我明天有个汇演，你来吗，我手里有张家属票。”
“啥汇演啊？”
“算了，估计你去了又觉得无聊，”
陈凛想了想还是算了，大部分都是俄语的演讲还有歌舞，顶多撑死了有几个中文的节目，周胤能坐得住就见鬼了。
“你话说一半让人很难受啊。”
周胤拽着陈凛的胳膊来回摇晃着，语调也跟着绵软了不少，嗯嗯啊啊地，像是小孩跟大人撒娇买玩具的时候一样。
陈凛斜睨他一眼，吸了吸鼻子，“就是个文艺汇演，歌舞，演讲还有舞台剧，乱七八糟的不老少节目。”
“挺有意思啊，为啥会觉得我去了坐不住，我能坐住！”
“全俄语，还有意思吗？”
“那算了，凛凛，我想起来我明天有点事，你那票还是给别人吧。”
周胤连连摆手，说话的功夫他俩已经晃到了陈凛家门口，周胤开锁之后也没进屋，站在门口最后问了陈凛一次，到底要不要跟他去喝酒。
陈凛摇了摇头。
周胤站在原地愣了一会，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口：“要不…我也不去了？那局上有个女的喜欢我，我怕多接触几次之后跟她说不清了……”
陈凛伸手搓了搓后脑勺，“你也该谈恋爱了，去呗，干嘛着急跟人撇清关系啊。
长得不合适？”
“也不是，我说不上来，”
周胤的手指在兜里不断搓着内袋，“长得挺漂亮，要不介绍给你？你见过她，就上次你来我家给你开门那女的。”
陈凛拧了拧眉，仔细回想了一下，那女孩确实长得符合他审美，不过撬朋友墙角这种事他干不出来，还是算了。
“我谢谢你啊。
我真想谈了，只需要在我每天收的那些奏折里挑一份盖章回复就可以了，轮得到你来介绍啊，赶紧走吧。”
陈凛扬了扬手，转身在屋里翻翻找找，打算找一下自己上次配的钥匙，叮叮当当一顿翻箱倒柜，一扭头，门口周胤还在那戳着。
“嘛呢？”
“陈凛，我，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
周胤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。
就在刚刚，他看着陈凛在屋里翻箱倒柜的时候，恍惚总觉得，自己好像抓住了一点心里那种怪异感。
那好像是。
喜欢？
“说。”
陈凛应了一声，又回了卧室翻腾。
在他身后，周胤已经进了门，他关了防盗门，又顺手反锁了两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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