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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惟闻言笑着对他点头。
林闻书骑着马刚准备走，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。
“对了，还有个事忘了跟你说。”
“什么。”
林闻书正了神色，说话也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这一年不知怎的，妖族异动频繁，各地门派都加强了守卫，你也知道你那师兄的性格，虽然我觉得他平时有点杞人忧天，但这次我觉得他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。”
楚惟也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他指的是封印。
“不过你放心，门派有我爹和掌门在，不会出问题，但是你在外面多多注意。”
楚惟点了点头。
林闻书说完了话，最后看了一眼楚惟，最后恋恋不舍的骑马离开。
楚惟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，心中五味陈杂。
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，他能逃得了一时，还能逃得了一世吗，他真的能心无触动的再一次的看着过去的一幕再次重现吗，他不能想，也不敢想。
他必须…
“父亲，我好困…”
小衡儿的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，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，却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一直站在这里不动。
楚惟将快要滑下去的小衡儿往上提了提，让他的头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咱们现在就回去。”
小衡儿终于回到了心心念念的床上，来不及换衣服就睡了过去，楚惟叫不醒他，只能自己给他将外衣脱下。
男孩温和的眉眼与他的父亲截然不同，每每入夜之时，楚惟总是会注视着这双眼睛，像是透过他看着什么人。
“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”
男人温柔的话语再次响起记忆又飘回了多年以前，那时候的他还并不是如今这般。
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向世人展示自己，他可以不用离开故土，不用离开老师和朋友，不用一遍遍的质问自己自己做的究竟是对是错。
他也可以不用遇见他。
他也可以不用爱上他。
只要不遇见他，结局会不会有所改变，而不是变为一捧黄土，风一吹，便没了。
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，掉进他的怀里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再不见，像是从未来过。
夜已深，门外风声都已停息，只留下门后一个伤心人。
“如果…如果你真的没有离开，你能不能…”
楚惟颤抖的发出声音，像是极力压制着某种东西，直到最后甚至他自己都听不清说了什么。
你能不能回来，让我可以在看你一眼。
只一眼。
只要一眼，哪怕粉身碎骨，哪怕刀山火海，哪怕要他放弃所有。
他也心甘情愿。
——北方，青云山派掌门居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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