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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，忍不住上前一步，问林森：“如果它被收进去了，会死吗？”
林森没有立刻回答。
六秒，七秒。
又一个气泡飘出，那是临走前的释然和祝福：
「哥哥弟弟，永远幸福喵……」
银灰色的气泡开始像蒲公英种子一样，纷纷扬扬地从橘子身体里散开，在房间顶灯的照射下，如同充气飘浮的水银珠。
我咬咬牙，不知从何而来的莫名情绪灌满我的身体。
冲动。
我几乎要冲上去抢夺林森手中的镜片，中断这个仪式。
八秒。
林森抬起眼，看向我，语气肯定：“不会死的。”
我愣住了，动作僵在原地。
“它会生活在哪里。”
哥沉声问。
九秒。
林森的目光重新回到镜片上，低声说：“会在镜子的世界里……长大。”
十秒！
奇迹到来的这瞬间，房间里所有漂浮的气泡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炸开，瞬间泯灭——那些突然消亡的银色，在空中落下下亮闪闪的齑粉。
这是他们的尸骸吗。
我用手心接住一些，看着它们在我掌心慢慢淡去，像消融的雪，再无痕迹。
福星走了。
我看向橘子。
一颗我见过两次的、浓黑如墨的、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纯黑色气泡，慢悠悠从它的身体里飘了出来。
那是曾经扭转了我命运的气泡。
林深的气泡。
林森眼疾手快，空着的左手向前一抓，将那颗墨珠牢牢攥在了手心。
我似乎听到他以一种难以形容的苦涩情绪喃喃自语：“终于……抓住你了。”
抓住了什么。
我有点恍然。
福星从橘子的身体里离开了。
橘猫的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，原本圆滚滚的身形似乎都瞬间消瘦了一圈。
房间里一片寂静。
读心术解除了。
福星离开了。
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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