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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侧眸看了眼萧疏影，见不久前被自己打晕的人，此刻已经面色无恙站在远处，顿时勾唇:
“你真的很在意这个徒弟。”
说罢眸底闪现杀意，苏云玉察觉杀气，再次飞身过去提剑而攻。
凤溟夜面对这铺天盖地的剑意，额头覆上薄汗，也没有再去杀萧疏影的闲工夫。
这次他挥去魔链，目标却不是雪华剑，而是——
啪嗒一声，雀纹面具裂开缝隙，应声落下。
剑意骤然停住，随风而飞的墨发间，一张冠绝天下的面容，赫然浮现。
远山眉，含朱唇，美人面，那双眼眸藏着千星之曜，万雪之华，眼尾飞红，抿唇不语，清冷又糜丽。
“……”
凤溟夜眸光怔住，眨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，大笑不绝:
“今日我算是得见真容，不愧是天下第一，修为与品貌皆是极致。”
“……”
苏云玉下意识想抬袖遮面，然后又想自己身份已不是秘密，何必见不得人，干脆瞪向凤溟夜，恼怒攻去。
而凤溟夜却不再恋战，他与苏云玉正面迎上本就不敌，刚刚也只是躲避为多，如今见他来真的，自然是先溜为妙。
当即收回魔链欲发动移形换影之术，却在千钧一发之际，身体不知怎的莫名一僵——
不好!正是这一僵，让他身体凝滞那短短一秒间，重重吃了雪华剑一击。
肩头霎时鲜血淋漓，剧痛传来，凤溟夜变了脸色，却更加不敢再停留，也无功夫去追寻异常来源，忙传送走了。
魔气翻滚间，伴随着血液的飞溅，流血之人已经从阵法里消失，只是在那之前，依然嚣张留下一句:
“等着我留给你的好戏吧。”
看着凤溟夜消失，阵法外萧疏影紧绷的身体这才松缓下去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。
他的力量很不稳定，总是会在大起大落间突然回归。
比如方才间凤溟夜击碎苏云玉面具，看见他真容，尤其是还看怔了的时候。
新仇旧恨不知怎的一下子涌上心头，意识里只剩下一个念头，他要让凤溟夜付出代价。
在那种意念里，就好像入魔般，只能专注于一个目的，其他的什么也不顾及不了。
在成功后，透支力量的代价让本就没恢复过来的萧疏影，踉跄着摔在地上。
正要查看阵眼异常的苏云玉，听见动静忙飞身过来搀扶起萧疏影，发现他比刚刚又虚弱了一点。
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还以为是魔气入体的后遗症，只渡了些灵气给他。
“没事吧?”
苏云玉低垂着眉眼，面容平静，问萧疏影。
却不知他此刻的面色，比萧疏影还要苍白。
刚刚和凤溟夜打斗中耗费太多灵力，又因为萧疏影总是受伤，次次都要渡灵气，导致他此刻苍白如水仙，下一秒就要碎开。
“没事，”
萧疏影摇头，见苏云玉这番苍白，掩下心底复杂，惺惺作态问了句:
“师尊你还好吗?”
“我无事。”
实际上苏云玉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掏空。
但是刚刚和凤溟夜大战一场并占了上风，又让他觉得自己真厉害起来，因此精神状态反倒不错。
只不过下一秒，萧疏影看到身后阵眼，骤然瞳孔一缩，抬手指去，语气诧异:
“师尊……不好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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