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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伽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渣子，心情倒是挺不错，眯着眼睛笑：“你倒是进步挺多。”
“帕陀教的好。”
“是吗？”
那伽偏头让玉珠的一拳落了空，“我倒是觉得挺有我当年的风范。”
起势，出拳，闪避，回身……每个动作都被精准复刻，让那伽看到熟悉的影子。
第五招，玉珠踢掉了那伽头上连着三角宝石的白色帽子，那伽轻喘着气想，要不认真一点好了。
他的攻击变得密集又迅速，玉珠咬着牙，狼狈接下，却不慎被某一掌刺中，五脏六腑像是被一柄尖锐的大刀剖开，血流翻涌，肝肠寸断。
玉珠趴在地上吐血，又被那伽一脚踩进地里，闷厚的土地皲裂成小块，灰尘被玉珠吸进肺里，引起一阵咳嗽。
不要失去意识，不能输。
玉珠一遍遍告诉自己，
于是她一遍遍站起来，血红色视线里，那伽金色的瞳孔也变了颜色。
玉珠满身鲜血，头发也杂乱地散落，这时候倒显得她才是那嗜血吃人的恶鬼。
第十招，这是最后一招，只要能撑过去，只要她再坚持一会儿。
那伽抓起玉珠的长发，把她从地上提起来，让她那张沾血的脸面对着自己。
见鬼，他怎么也出汗了。
那伽舔了舔上牙膛那两颗尖牙，露出一个戏弄的笑。
“不错，能撑到现在，超出我的预期。”
玉珠眼睛闭着，看上去失去了意识，只是嘴里还在喃喃着什么。
那伽凑近些，下意识想听清她在说些什么。
下一瞬，那伽感到手上一轻，眼前白光闪现，玉珠那双眼睛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，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。
那伽瞳孔微微缩小，玉珠带着热气的呼吸打在他脸上，带着一股血腥气。
黑色发丝从那伽手心滑落，像一条光滑的蛇，只留下一些发丝，混着她的血粘在那伽的手心。
玉珠的双手掐着那伽的脖子，脑后是参差不齐的碎发，她就这么舍弃了自己的头发，此时太阳在她脑后，逆着光，让那伽也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脖子上的力度松了又紧，很明显是在硬撑。
那伽在一瞬间的失神后，又渐渐恢复到平日里的样子，高高在上，不可侵犯，他是神，为何现在要被一个死灵按在身下？
可他不想动，像是在感受这一刻的颠倒——这就是当一个弱者的感受？那伽觉得很别扭，不舒服，他做惯了强者，不明白玉珠此人怎么有勇气来和他对抗。
可是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他嘴角，那伽伸出舌头一舔，不苦，是血的味道。
那伽说不上来那股失望，他预想中应该是苦的，他应该尝到玉珠的眼泪才对。
可是没有，他甚至没见过玉珠流泪。
那伽叹了口气，左手搭在玉珠的小臂，右手轻轻拍了拍对方跨坐在他身上的大腿：“好了，你赢了，下去吧。”
玉珠顿时松懈了力气，意识也跟着脱离，无所顾忌地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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