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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再也无法做朋友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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蹭鼻尖的动作太过暧昧，阮祯愣了一秒，稍稍往后退了些许，将枕头让出大半的空间。
宋尔佳察觉到她后退的动作，悬起的心好似直直往下坠，鼓起的勇气顿时消散了大半。
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，阮祯面向宋尔佳，温声开口：“人都已经靠过来了，我还能把你推过去不成？”
宋尔佳心头微动，意有所指，低声问说：“我靠近，你不会推开，是么？”
昏暗的室内，看不清彼此的表情，只能隐约望见彼此模糊的轮廓。
宋尔佳这话说得含糊暧昧，阮祯久久未出声。
宋尔佳伸手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：“你睡着了？”
“没有……”
阮祯转开身，望着天花板，轻轻叹了一声气。
宋尔佳听见这道意味不明的叹息声，问她：“为什么叹气？”
阮祯依旧没开口，宋尔佳等了一会儿，不再询问，心中的惊涛骇浪一点点平息。
两人沉默了许久，久到宋尔佳以为阮祯睡了过去，却听得阮祯忽然开口问：“你今天玩得开心么？”
她们今天中午抵达的N市，在酒店放下了行李就出门，先逛美食街，后逛博物馆，晚上又是逛街。
再寻常不过的游玩路线，唯一不寻常的是——
今夜那个接吻比赛。
以友情之名，借比赛之口，行亲密之事。
“开心。”
宋尔佳回味今夜那份亲密，低声回答道，“我玩得很开心……”
阮祯勾起唇角，微微笑了笑，说：“开心就好。”
宋尔佳突然道了声谢：“阮老师，谢谢你请假出来带我玩。”
医院常年人手紧缺工作忙碌，阮祯刚入职不久，按理不便请长假，精神二科的科主任顾念阮祯曾在这里读研，又是宋葳的门生，才没多说什么，爽快地批了假期。
阮祯捏了捏眉心，有了些许倦意：“怎么忽然和我客气起来？”
宋尔佳生怕她误会，连忙解释说：“不是客气喔，就是想说一声谢谢。”
阮祯说：“没什么好谢的，我刚好也想出门散散心。”
宋尔佳忽然又问：“阮老师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”
她冷不丁这么一问，阮祯没反应过来，笑了一声，才反问她：“这就算对你好了？”
宋尔佳点点头：“高中那会儿，你对我，比我亲妈对我还要好。”
千辛万苦把她拉回正途，教她化妆，教她写字，教她知识，教她客观看待父母的离异，教她种种人生大道理，陪她度过最难熬的高三下半年，每周探望她，给她煲汤，买牛奶，买练习册，陪她在操场上聊天……
这不算好，算什么？
阮祯叹说：“你这样的小孩，容易被骗。”
最初，她只是想着拿钱办事，报答恩师恩情，后来，把她看作自己的妹妹，尽可能的想对她好，再后来……
宋尔佳也笑了，说：“可能吧，我好骗。”
别人对她好，她就喜欢得死心塌地，这么些年，始终念念不忘。
从前也是，那些狐朋狗友对她稍微好言好语一些，她就掏心掏肺地和她们当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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