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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了轻嗓子，曲茗道：“名册上的那几个修士，茗儿都打探过了，除了一个状态不明显，其他都有生出心魔的迹象。
还有，您让我接触的那个名为陈双叶的修士，如您所说，确实和凤鸣宗有些关系。
茗儿借吵架的功夫往他身上塞了您给的东西，只是…”
顿了顿，见男子情绪如常，他大着胆子问：“只是，茗儿不明白，为何要给那陈双叶送宝贝？他敢用来历不明的东西吗？”
男人抬了抬眼皮，似笑非笑：“茗儿，不该问的别问。”
曲茗咬住嘴唇，眼中含泪：“宗主，您凶茗儿，您不疼茗儿了吗？”
“好了好了，茗儿别气。”
男人随口安慰几句，忽然问：“你有相月的消息了吗？”
曲茗心一跳，收起矫揉造作的样子：“暂时没有。”
“没有？”
曲茗额角渗出汗水，翻身下床跪地：“回宗主，目前探到的消息显示相月被逼进妖兽的地盘后就失去了踪迹，同他身上的禁咒消散时间相差不远。
他应该…是真的死了。”
“死了？”
男人低喃一声，惋惜道：“可惜了，我还以为他能撑过来，进入下一阶段。”
曲茗眼观鼻鼻观心，假装没听见男人的低语。
半晌，男人再度出声：“继续盯着名单上的人。
还有那陈双叶，若是他想做什么，你可以帮帮他。”
曲茗想不明白原因，却不敢多问，把头埋得很低：“是。”
男人对他乖顺的态度很是满意，态度温和几分：“乖茗儿，你比你那哥哥听话多了。
好好干，本尊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曲茗惊出一身冷汗，更加恭敬道：“茗儿定不负宗主期待。”
“太玄宗眼线众多，注意隐藏。
等时机到了，自会有人联系你。”
“是。”
令牌失去光彩，“啪”
的一下从空中坠落，变成毫无灵气的木牌。
曲茗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，直到确认令牌已经失效才直起身，哆嗦着拍了拍胸口。
坐了一炷香的时间，眼中的惊惧又变成后悔。
“早知道只能用一次，我该选个好时机的。”
嘀咕几句，他捡起暗沉的令牌，眼神渐渐坚定：“曲茗，别怕。
你得到了宗主的看重，你不需要旁人的庇佑也能活得很好，你没错，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属于自己的，你没错…”
默念几遍，心中微弱的愧疚消失，曲茗回到床上，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本小册子翻看。
小册子很薄，没一会儿就被翻到最后一页。
他随手丢开，躺平，眼睛直直盯着床顶，在脑海里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
可他始终无法集中精力，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某人的身影，以至于出现幻觉。
“相月？”
曲茗揉揉眼，幻象依旧存在眼前，甚至开口说话：“好久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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