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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一擦黑，程宁就崩起来了。
“萧啸，萧啸。”
她边穿鞋，边喊：“起床了，办事了。”
等她绕过屏风，蹲到萧啸身侧，这才看清萧啸乌紫的嘴唇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
她瞬间慌了，再去探脉搏，绵软无力，分明是中毒的迹象。
只是不知是何种毒药，若是二师姐在，定能分辨，并快速展开医治。
她跑到隔壁去寻许浩嘉，可许浩嘉也不在。
门内门外，空无一人。
一股直觉告诉程宁，这是某些人算准了的结果。
偏偏将毒药对准了萧啸，对准了这个无门无派的散修。
大宗弟子惹不起，欺负你一散修还是绰绰有余。
这与当初萧啸替她挡的那道天雷，有何区别？无论是天道还是人道，总爱挑软柿子捏，也不看看软柿子身后是谁。
程宁能想象到那幅嘴脸，她脑中一团热火顺着心脉，直烧心脏。
她蹲下身，封住萧啸的经脉走向，控制毒素的蔓延。
这时，许浩嘉也回来了。
“你来看看吧。”
程宁冷漠的站在门口，语气不善。
“看什么？”
许浩嘉揉着疲惫的眼角，跟在程宁身后，一眼便看见躺在地上的萧啸。
走进发现萧啸乌黑的嘴唇，发紫的面色。
“中毒！
谁下毒？”
“我还想问你呢。”
程宁呛声，“城主府，你说还能有谁呢？萧啸因何事与何人结怨了呢？他这样的性子，能与谁结怨呢？”
“自然是因我。”
许浩嘉沉声回答。
“也因我。”
程宁说：“你我有宗门庇护，可他没有。
也许我开始就错了，不应该带着他走这一段路。
他拿了钱回家去，日子不会比现在难过。”
“我去找医修。”
许浩嘉跨出门。
海风依旧咸湿，程宁坐在门槛上，阳光暖洋洋的洒在她身上。
而她只觉得冰凉刺骨。
从一开始就不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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