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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南枝歪了下头，“司九?”
“啊?在！
爷爷在家。”
“能带我过去吗？”
“……好，你跟我来。”
司九在前面带路，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夏南枝，生怕身后的人消失似的。
年年辰辰穗穗看着，好奇，辰辰抬起头问陆照谦，“二叔，司九舅舅为什么这么震惊?”
就好像青天白日见鬼了一样。
“他抽风了，别管他，走，二叔带你们先玩一圈，让你们妈咪和太外公好好说一会话。”
……
楼上。
司九见三个孩子被带走了，终于有机会问夏南枝了，“......
夕阳熔金，海面如铺展的绸缎，一层层卷向岸边。
念念赤脚踩在温热的沙上，助听器微微发烫，她忽然停下脚步，侧耳倾听。
“妈妈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像怕惊扰了什么，“今天的海……在唱歌。”
夏南枝也静了下来。
风穿过礁石的缝隙，确实有旋律浮起??不是电子合成的节拍，也不是广播信号的回响，而是某种真实的、带着呼吸感的钢琴声，从远处缓缓流淌而来。
那是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新曲。
但她知道是谁写的。
“我们去看看。”
她说。
母女俩沿着潮线前行，脚印刚落下就被海水抹平。
走了约莫二十分钟，她们在一片被藤蔓半掩的岩洞前驻足。
洞口挂着几串贝壳风铃，随风轻撞，发出清越的鸣音。
而那琴声，正是从里面传出。
夏南枝心跳加快。
这地方不在地图上，也不曾出现在任何调查报告里。
可她认得那些贝壳??是程砚舟母亲生前最爱收集的品种，只生长于北纬23度以南的隐秘海湾。
她弯腰钻入洞中。
内部比想象宽敞，穹顶呈天然弧形，仿佛被岁月打磨出共鸣腔。
中央摆着一架老式三角钢琴，漆面斑驳，琴键泛黄，却一尘不染。
一个背影坐在琴凳上，肩胛瘦削如刀锋，手指缓慢而坚定地抚过黑白键。
是他。
程砚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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