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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叫她的名字,“我不是真的跟她订婚,你能相信吗。”
“我信。”
“那为什么还要走。”
“我信不代表我接受。”
她在巴黎这些年,无数次想起最后那个雨夜。
她知道谢明玦心高气傲,不可能真把自己卖给许家。
从一开始她就清楚这件事的真假。
但她仍然说不出一句好话。
她说他玩弄她,说他满口谎言。
因为她的痛苦急待宣泄,出口只能在他身上。
陈纾音:“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
谢明玦不说话,就这么深幽幽看着她。
陈纾音索性把门开直:“还不明白吗?我是人,我有感觉,不是你身边无声无息的摆件。
你有要做的事,我不会拦你,但我不可能就这样等到你功成名就再想起我。”
“我不做任何人退而求其次的选择。”
谢明玦心口被这些话一下下凿裂。
他突然意识到,他失去她了,早在三年前。
陈纾音的柔软只是表面,她从不轻易原谅任何人。
从前她不原谅陈耀正,不原谅杨静,现在就不会原谅站在眼前的自己,他们先放弃了她,她就不会回头。
“你觉得你是我退而求其次的选择?”
“是。
两年前许靳来巴黎找过我。
他问我,如果来接我的人是你,我会不会跟你走。”
“我当时告诉他,我没有那么重要。
因为我知道你来不了。
你权衡利弊,永远在做正确的选择,不会为一个女人放弃所有。”
陈纾音把话都说清楚了,没有停顿的。
她真诚的爱过,谢明玦也曾给出过他力所能及的回馈,但她太贪心了,这种程度的回馈无法填补她心里日益疯长的缺口。
她不想再继续了。
谢明玦沉默。
很久之后,他才开口:“以后……”
但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。
“我们没有以后了。”
陈纾音说。
隔日清早,谢明玦要去验收桥梁工程,和北京来的几个技术人员一起。
程少章作为项目总包全程陪同。
陈纾音还在睡,接到酒店内线电话。
“起床,开车送我去项目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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